沈青站在门口好久没听见动静,回头一看,白菜竟然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退烧药多少带些安眠的成分,她的身体也需要休息。
调高了室温,他把凌乱的床单换下,铺了条新的上去。
扯过浴巾给她擦干了身子,沈青将她抱到了床上。
晚上白菜醒来了一回,吃了些饭和药就又昏睡过去,他趴在床边守了一夜,第二天白菜的烧总算是退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白菜蔫着没什么精神,所有的怒火都已烧耗殆尽,沈青根本不为所动,永远耐着性子,哄她,包容她。
跟那天晚上完全两个模样。
她渐渐从一开始的惶恐愤恨中冷静下来,心里空落落的,没了争吵撒泼的力气。
“今天周几了?”白菜问。
“周一。”沈青回答,有些意外她的主动搭理。
看了看窗外高高升起的太阳,白菜又说:“你不去学校吗?”
“我照顾你。”他看着她。
什么课题研究,什么论文项目,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搁置些时日也无所谓。
“那回市区吧。”白菜揉了揉额头,拨通了班主任的电话请假。
姓杜的女老师在电话里关心了几句,让她好好养身体。
挂了电话,白菜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沈青收拾东西。
沈青本来觉得白菜的烧才退,车程不短,有些担忧她的身体,但白菜坚持要回,再来城郊也确实不如市区方便,终归是顺了她的意思。
夜来雨后,秋气飒然新,和来时完全是不同的景色,不同的心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