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教授卡着他的腿和腰,那根粗大火热的楔子更深更重地在捣他,每一下都能把他的神魂从天灵盖里捅出去。楚辞叫不出来了,他在无意识地哭,兴奋高潮将至的泪水让他脚趾都痉挛,毛发凛凛。
就在这比死亡还要漫长恐怖的快感里,他听到施今说:“我也想你。”
“每一天。”
楚辞不想射了,他竭力忍耐着临界点的爆发感,屁眼吃紧此刻让他们连接最紧密的东西,肺腑里溢满酸软的幸福感。他喉间发不出声音,于是就用快活到麻木的指尖去抓施今在他腰里的手,一点点扣进指缝。
他在十指交扣的亲密无间里到了顶峰,股间热意流淌,精液淫水染透了那条格子围裙,料理台面和边缘一片狼藉。楚辞脱力地轻捏了一下施教授的手,然后被一个宽厚的怀抱拥了进去。
他昏昏沉沉得意地想:勇敢的少年啊要去战斗,完美的当下值得你奔走!
施教授把他抱进浴缸去清洗泡澡时,他已经攒回了点力气,非要压在施今身上毛手毛脚,嗓子哑了说不出大段的话,就固执地要求施今:“再说一遍。说一遍。一遍。遍。”
施今无奈弯起唇角,水下的手正轻柔分开这欠货红热的臀,从热而滑腻的穴口引导出里头的浊物。他说。
“我也想你,每一天。”
“再说一遍。”
“我也想你,每一天。”
“再说一遍。”
……
第六章
楚辞腻在施教授身上,表示自己腿软了站不起来了,手也麻了没法擦身了。至于内裤之类,不存在的。
反正家里这会儿没有第三个人。
但是施教授把光溜溜的他抱进卧室以后,楚辞瞄到房间角落掉了个毛绒玩具,忽然就有了点害羞。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那个,墨墨现在夜里还是会来找你吗?”
施教授把他安置在床上,说:“没有。她说自己六岁了,是大女孩儿了,要像哥哥那样勇敢,一点也不怕长尖牙的大毛鬼。”
楚辞噗嗤一声乐了,懒洋洋在施教授两米五的Kingsize上不要脸地抻了抻腰。他是故意的,一腿直一腿屈,腰身反弓绷出形状优雅的小腹线条,腿线柔韧笔直。他知道自己是好看的。无奈点说,他也就是这身皮相足以碾压床边立着的爱人了。
他弯弯笑眼,冲施今伸出胳臂去。
“抱。”
施教授垂眼看他,眼底神色幽微,楚辞坚持不懈地使劲放电,最终是立着的那一个屈服了。床面下陷,高支棉床单簌簌作响,在倾颓颠覆间,楚辞用腿绞上了他的,光溜溜皮肤滑腻相合,有个不怎么要脸的声音在呢哝:“我就摸摸……哎你说你吃了什么长的……”
那声音很快被堵住了,手也被镇压了,悉悉索索闹了一通以后,这人在渐渐袭来的疲倦里睡着了。
他睡熟了十多分钟以后,施今才慢慢从他颈下抽出手臂。这相貌得天独厚的大宝贝,这些年除了虚长岁数、公事经营上也日渐沉稳之外,其他地方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睫毛浓秀,眉眼生情。施今静静地望了他酣甜的睡颜一阵,伸出根手指轻轻在他眉眼之上划过。
隔了一段距离,他没有真实触碰到。但仅仅如此也已经知足。毕竟,昔年他对着一张照片怦然心动之时,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在兜兜转转若干年之后,那个镜花水月般的美人能坦诚赤裸地睡在自己床上,娇憨可爱,性感无伦。
***
施教授很早就挂上了Professor的衔,也是很早就知道了自己性别男爱好男。但他洁身自好,并且无暇他顾。这个世界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吃喝拉撒繁衍生息,而对智商与好奇心翻倍溢出的他和她,是构建与探索。
他与妹妹幼失怙恃,于是从小就都很独立,启蒙伊始就拿着四面八方涌来的丰厚奖金,在各自领域劈波斩浪摧枯拉朽。他们天各一方,然而深知彼此。故而在走出北非那片原始村落之后,他收到妹妹多日前的邮件和留言,小女孩儿笑容甜美,幸福得不得了地告诉他:我怀上小宝宝了!我们快要有个新的亲人了!我要结婚啦!我已经结婚啦!
施今惊讶至极,他知道自家的小姑娘是何等聪慧和倔强,什么样的人能让她在刚刚起飞时就甘为敛下羽翼?他习惯性以邮件回复:你找了个什么样的人?给哥看看。
很快他收到了一个容量巨大的附件,他在北非村落的篝火下艰难连着卫星信号,以非常高昂的流量通讯费用下载了那张大得可怕的图片。
他看到了一张超强清晰度的油画照片,那少年眉睫浓秀,笑眼含情,唇角微弯意态飞扬,身量挺拔疏朗。以施今学贯中西的浩瀚认知,一瞬间想到的是这四个字:芝兰玉树。
他盯着那双干净得不得了又无比清透灵动的眸子怔住了,回过神来才发现,呼吸困难。
前二十八年从未在情感方面受过巨大冲击的Professor施,在北非高原辛辣的风吹砂砾应和间,在漫漫宇宙星光漫天的不变苍穹下,在浩浩茫茫飘渺如丝的异国歌者低哑旋律里,他对着妹妹选定的人一见钟情,心尖子发紧。
他怔了很久以后才缓缓敲字回复邮件:宝贝,祝你永远幸福。
楚白出生的时候,他在开普敦寄出了一盒小礼物——一把各种各样适于小婴儿抓握啃咬的石头,分别来自于足下的地球和头顶的天空,包括钻石和陨铁。石头未经雕琢,纯粹天然圆润。
他附言:愿脚踏实地,祝迎风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