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绾一时找不到逃脱的办法,只能跟随他们下去。
沈琅沈澈下车后看见那几个魁梧壮汉看着常绾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心里的害怕被突然冒起的那压了过去。常绾和他们靠得很近,只听到耳边一声极小的声音:“你快跑,不要回头。”
常绾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谁推了自己一下,借着山路的坡度她匆匆后退了几下,而抬起头时,前方已经是人仰马翻,怒声震天。
沈琅沈颂推走常绾后,将捆手绳一绷,反手一扯,迅速勒上两个土匪脖子,他们不比土匪身高,被甩地节节后退,粗麻绳磨把手心磨烂,他们也咬牙不放手。
土匪被勒地喘不过气,喉咙火辣辣地刺痛,拼命挣脱,只想杀了二人以泄愤,终于挣脱后,气喘如牛,抬手往腰间摸刀。
只是这一摸却摸了空。
土匪只觉一刀白光从眼前破空划下,腾空而起的血腥味直冲脑门,他们还来不及发声就听见自己的喉咙传来“咕噜咕噜”血泡声,再定睛往前看,那两个满身狼狈的小崽子手里正拿着自己的刀,而那刀背上猩红的血液正顺着刀背一滴一滴往下落。
“嘭——”土匪双目圆睁,不甘倒下。
常绾第一次见有人杀人,头皮发麻,双腿发软,下意识就转身狂跑。
双胞胎只有两人,土匪却有他们十倍,这边十个抽出刀对付他们,剩下的全部来捉跑掉的女人。
身后是鬼哭狼嚎的叫喊声,兵刃碰撞的清脆声响,粗犷的愤怒吼声,常绾不知道双胞胎那边情况如何,只拼命往前跑,可跟在身后那吼声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还有沉重的脚步声。
“还敢给老子跑!”那粗嘎如鸭嗓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常绾只觉得肩上一重,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眼前天旋地转,她被狠摔在地,背脊猛磕,身子一下失力。
打杀不仅能激起怒意,还能激起莫名的性欲。
那土匪脸上笑得狰狞扭曲,肌肉都在颤抖。身后是自家兄弟打斗的吼声,四周还有抓出逃女人的土匪的叫喊与骂声,他看着常绾那张因为疼痛而迅速褪去血色的脸庞,下身腾起一股火:“与其把你献给上头的,还不如老子现在爽快爽快。”
他“唰”地撕开常绾的外衣,露出雪白的肩膀,长满茧子的黑手在上面一摸,淫笑出声:“哈哈哈哈老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嫩的女人。”
双胞胎这边不知道杀了或者伤了多少人,身上的绸缎直缀被刀划了无数个口子,正不断地往出淌血。头发彻底散乱开来,黏上溅出的血液糊在脸庞。
举刀的手被砍了好几次,有一刀都见了骨,可他们依旧不停挥刀,眼前换了一波又一波人,局势依旧不明。
正如两人所猜测的那样,这群人不是简单的土匪,双胞胎远远低估了他们的战斗力。
沈琅都能听见自己体力不支而剧烈的喘息声,他抬手用刀抵住横砍过来的利刃,分神往身后瞧了一眼。
不远处常绾被压在土匪身下,无力的挣扎叫喊着,可身上那人就像一座山,分毫不动。她的挣扎在他看来是情趣,让他凌虐她的欲望更胜。
沈琅咒骂了一声,收回目光。
却不想因为分神了那一下,身后袭来的一刀直接斜砍下他整个后背,他闷哼一声,痛得整个身子发麻。
沈颂注意到他的情况劈开身旁缠斗的土匪靠了过来:“哥!”
沈琅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苍白的唇色和脸上不停冒出的冷汗却说着相反的事实。
“车……”
沈颂不愧是同胞兄弟,迅速会意,回身横砍,几个回合劈开一条道,他一个纵身上了牛车。这动作等于把软肋交给了对方,他肩膀处立马被刺了一刀。
沈颂牙关紧咬,退后半步,踢腿猛踢对方下腹部,把对方踹得连退几步,左手用那沾满血的刀砍向了牛。
本就因打斗受惊的蛮牛嚎了一口,发狂地挣了几下,冲下了密集的人群。
它个头大来势猛,不管不顾地往前疯跑,所有人都下意识避开,沈琅周围的人迅速退散开,他松了口气。
那发狂的牛见了他身上的血红色,就像找到目标了一样,带着牛车就往他身上冲。只待到了眼前,沈颂递出手,沈琅借力纵身,在牛堪堪撞上他的时候翻身上了车。
那压在常绾身上的土匪撕烂她的外衣,就急色地去寻她的嘴唇,常绾不停摇头躲避他那张满口黄牙的大嘴。越这样他越心痒,一边笑一边往她脸上凑。
“哞——”嘶哑剧烈的的叫声从背后响起,土匪感觉脚踩的泥土在剧烈震动,他匆忙回头看,就看见一头双眼通红的牛冲着自己来了。
他腿一下子就软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黄牛掀翻,而沈颂早在之前就跳了下来,电光火石之间将他身下的常绾一扯,就势借力一滚,堪堪躲开了那狂牛。
那土匪被高高顶飞,将将落地就被牛脚重踩。
刹那间血肉模糊。
常绾的眼睛被沈颂的手给捂住了,他手上沾着凝结的血块,带着刺鼻的气味:“别看。”
常绾心跳如雷,沈颂侧抱着她,声音极低,带着无力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