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他稍稍轻一点,闭着眼睛揍自己,揍完二十下赶紧洗漱,随后爬到厨房去找沈知辞。
沈知辞看了眼他的伤,把锅子里的鸡蛋拿出来,又去拿了袋牛奶:“自己上个药。”
林隽点点头,沈知辞拿了点饼干随便吃了几口,把剩下几片都倒到他碗里。
林隽这才注意这几天沈知辞从自己碗里给他倒得食物都是挺多的,那岂不是倒是沈知辞没吃几口。
他也不能问,猜测可能沈知辞先吃过些。
他埋头叼着饼干,就见沈知辞套上外套要出门。
林隽饼干还在嘴里,急急忙忙爬过去,沈知辞见他这样,只道:“你自己上班去,下班也自己回来。”
他说完就出了门,林隽愣了几秒,又爬回盆边。
即使家里没人了,他也没用手去拿,老老实实吃完了盆子里的东西,把盆子衔到厨房角落里放好。
他不想上班,主人都没了,他其实什么都不想做。
他去拿了药膏,给自己涂上,昨天都揉开了,加上今天也没打几下,比昨天好涂多了。
他干脆又爬进笼子里,眯着眼试图再睡觉。
可是不知道是睡饱了还是天太亮,他一直睡不着,只能爬出去,躺倒客厅里的垫子上发呆。
他在家里熬到了中午,本来都懒得去吃饭,可是想想沈知辞三番五次叫他别糟蹋自己,他又爬起来,爬到厨房里找了袋面包。
林隽认真地把面包一片片放进自己的盆子里,然后打电话给沈知辞。
这几天都是沈知辞给他吃才能吃,他觉得沈知辞叫他吃才能吃。
电话响到忙音也没人接,林隽慌慌张张想再打一次,那里发来了短信:“做什么?”
林隽编辑:“我能不能吃饭?”
“吃”。
沈知辞也不多问,发回来的这次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林隽盯着那个字看了一会,放下手机埋头吃完了碗里的面包。
吃过饭终于有了些困意,平时他这个时候也会订好时间眯一会,有时间就去休息室睡三四十分钟,没时间就在桌上趴十分钟。
他钻进笼子,抱住膝盖,又觉得不踏实。
他又叼着那个破项圈爬出笼子,把垫子拖到书房门口趴上去,可是书房里又没有人,门都开着,他看着落地窗上还放着沈知辞的电脑。
最后他把垫子拖到大门口躺了上去。
他甚至希望一觉醒过来已经五点半,沈知辞就回来了。
如果做只猫咪,就可以一整天都睡着,一转眼白天就过去了,直接等来晚上。
他胡思乱想着,盯住门缝看了一会,有一点点风钻进来吹他。
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有点冷,大概是离客厅里的空调远。
他觉得躺在这里很踏实,大概是可以第一时间知道沈知辞回来,也不想换地方,就去找个东西盖着。
客厅衣帽架上搭着一件卫衣,是沈知辞的,他抓下来盖到自己身上,竟然觉得很开心,觉得自己好像抱住了沈知辞一样。
他埋进衣服里嗅了一会,又把项圈咬在嘴里。
他睡不着,就干躺着,五点半的时候他终于听见汽车的声音,急急忙忙爬到笼子放好项圈,又爬回来,刚想挂衣服,却觉得衣服是沈知辞的,自己都偷偷摸摸拿下来了,还是别瞒着了。
他抱着衣服跪在门口,有些胆战心惊。
门锁咔哒打开,他缩在毯子上,小声叫了一声。
林隽低着头,没看见沈知辞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沈知辞关上门,蹲下来从他怀里扯过衣服,既没问也没骂,挂回架子上进了客厅。
林隽转头跟着他爬,沈知辞拿了手铐指了指楼梯:“去哪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