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听他这话，一下子委屈起来：“你刚才还因为这个打我——”
“因为你对我不坦诚，”沈知辞用右手从他胸口揽过去，摸他左边脸颊，“对主人主意还那么多，这就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
“知道了。”林隽心里不情愿，嘴上还是老老实实道。
沈知辞推开他站起来：“你差不多要出去了？那我也下去了，和你说这么多口都渴了。”
“等会儿，我要叫司机来的，你要不要喝什么？”林隽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从桌子下小桌拿出早上的咖啡和蛋糕，“吃这个吧。”
他把蛋糕拆开，咖啡递过去。
沈知辞倒是又坐下来：“好，我陪你到你出去。”
林隽见沈知辞吃起那份东西，才给司机打电话。
他打完电话干脆又靠着沈知辞跪下来，把脑袋放到对方膝盖上。
后面的纸巾其实影响不大，哪怕他跪坐在自己腿上也不会摇摇欲坠，大概是因为沈知辞给他捅进去了。
沈知辞摸摸膝盖上的脑袋，又去轻轻抓了抓他的耳朵，林隽觉得很舒服，“唔”了一声在他手里蹭了蹭。
沈知辞只剩最后几口时突然把盘子递下去：“愿不愿意吃？我没有传染病。不过这个你目前不肯也没关系。”
林隽以前从没和别人同吃过一份东西，更别说吃别人吃剩下的。
就算大学有人拿他瓶子喝口水，他也把瓶子丢了。
林隽看沈知辞温温和和的样子，心里只期待他一直这样，毫不犹豫就舔了一口。
沈知辞似乎挺开心，笑了笑，看他又舔了一口后，干脆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他。
林隽也诧异自己没什么反感的感觉，又欣喜沈知辞喂他，乖乖吃完了。
沈知辞给他擦了擦脸上蹭到的奶油，才道：“我还在想你要是不肯，那我太没面子了。”
“主人觉得没面子肯定又要罚我。”林隽往沈知辞腿上一趴。
“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我什么时候胡乱罚你过？”沈知辞拍了他脑袋一下，“倒是你这句话，撒娇还是揣测我的心思，要不要罚你？”
林隽估摸他只是说说，脸埋在他腿上，乘机两只手抱住他的腿在怀里蹭——他早就想这么做，明目张胆地开始真撒娇：“不要，主人最好，没有随便罚我。”
“停，”沈知辞忽然叫住他，去揪他起来，林隽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又干了什么好事，正心慌，沈知辞急匆匆地给他理了理，“你再蹭就仪容不整了，西装猫抓老鼠要整整齐齐。”
沈知辞迅速理完，转身就往他办公室的卫生间里走：“我上个厕所。”
他这一系列动作太突然了，林隽有点不明所以，盯着他进去，看了一会，忽然恍然大悟。
自己还真是干了什么“好事”，他心里有些兴奋，抿着嘴笑，有些欢喜地跑到卫生间门口等着。
沈知辞出来时看他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正常点，我看你整天要么瞎高兴，要么瞎哭。”
林隽一鼓作气，尽可能委婉道：“主人，我，我可以帮你解决，你不用自己……”
“现在不需要。”沈知辞瞥了他一眼，走到桌边去喝剩下的咖啡。
林隽以为他会同意，或者也会有些尴尬，再或者不承认，那他也不会追着。
他万万没想到沈知辞非但淡定无比地承认，还爽快地拒绝了他。
林隽本身说这种话，就有点害臊，现在还直接被这么驳回，脸上一下子烧了起来。
沈知辞接着道：“既然你感觉得到我会因为你的举动勃起，那么我直接告诉你，目前你的所作所为还是让我不满意的，所以我不要你在这方面对我进行任何的服务。”
“不满意”“不要”，自己要给他解决还是“服务”，林隽觉得自尊心碎成渣，咬着嘴唇站在后面说不出话。
林隽只能反复安慰自己，明明自己才是出钱的主顾，虽然现在过得完全不像，但是他只要想想自己打算付给沈知辞酬劳的，心里就觉得没那么过不去。
“又在想什么？你这又是什么表情？”沈知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他面前，他吓了一跳。
“不说话是吧。”沈知辞一把揪起他领子，作势要打他耳光，林隽吓得直闭眼睛。
沈知辞却只轻轻地拍了他脸一下就松开了：“胆小猫。”
这么一威胁，林隽刚才那些心思烟消云散，低着头站在沈知辞面前，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