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粗糙手掌开始不安分地沿着宋清如领口往里伸,后者套着宽松睡衣,下体赤裸,清早抒发过一次情欲,各个性征犹处于极度敏感之中。何泽的指尖先在锁骨上轻轻打圈,搔得宋清如皮肤痒痒的,不自觉在他怀里乱动。
他一手箍着宋清如,力度大到像是要把宋清如揉进骨血里,另一只手则轻柔舒缓地在他衣服底下游走,抚过乳头时会停下来捏一捏,指腹模拟着嘴唇磋磨这两粒深粉色的软肉,偶尔轻,偶尔重,感觉到宋清如被玩乳头玩到腰已经软了,又拿下身渐渐抬头的鸡巴蹭他。何泽穿了棉质睡裤,睡裤里面还有一层内裤包裹,龟头的形状不是特别明显,顶弄宋清如的时候,还需要他自行想象布料下的鸡巴勃起到了什么程度。
宋清如被他肏久了,见过许多次青筋鼓胀的粗大鸡巴在自己肉穴里进进出出,阴道内壁和肉眼甬道也亲密无间地夹紧肉棒描摹过无数遍。他一想到脱掉何泽裤子,比寻常尺寸长一截的肉棒前段长了一个鸡蛋大小的龟头,会从马眼流出透明液体在他肉唇上摩擦,和他自己蚌穴里流的淫水一起润滑怎么肏都依旧紧致的阴道,下体就忍不住缩了缩。整根肉棒还有一个略微上翘的弧度,不论以什么角度插进宫口,都能撞击到快感最强烈的敏感点,甚至可以抵着那一点打圈研磨,像刺激乳头一样,不放过任何一处传递性快感的地方,抽插得又凶狠又急促,每次都几乎要捅破他。
但蚌穴会伴随着接连不断的高潮频繁吞吐阴茎,顶撞得越用力,高潮就越强烈,夹着阴茎翕动的肉唇便会吞吐得越快,令何泽爽得双眼发红,像猛兽似的掐着他的腰,不顾他潮吹喷水,也要把浓精射满他肚子。
宋清如吞咽着口水,身体惦记着何泽将他肏射的滋味,淫水流了一大腿,原本就雪白晶莹的肌肤更是亮晶晶地映着火光。何泽见状替他抹去黏腻的透明液体,放在嘴边舔了舔,味道比直接舔宋清如鲍鱼穴淡:“自己掰开穴,我要再尝尝穴口的骚水。”说得十分粗鄙淫靡,宋清如喘息着换了一个姿势,跪趴在地板上抬高屁股,双手反放到背后扒着两瓣阴唇。
“为什么肏你这么多次,颜色还是淡淡的粉,下面也不长毛。”何泽惊奇道,舌尖故意仔仔细细舔弄外阴处和阴道内部每一寸粉嫩的肉,仿佛在搜查原因,舔过的地方查完一遍还会再三舔舐。
宋清如手脚都爽得打抖,腰肢好几次差点塌下去跪不住,咬着唇颤颤巍巍道:“天……天生的……唔……我也想有点毛……啊哈……挡着就不容易被看到阴阜了……”
何泽闻言顿了顿,撤离他的穴口,命宋清如翻过身正面朝上躺着:“脱光衣服,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去去就来。”食中二指插进他阴道里,拇指揉搓着同样淡粉色的阴蒂,教他用这种姿势再自慰一回。
宋清如听话的把仅剩一件的上衣脱掉,冷得缩了缩颈脖,不想脊背靠着冰凉的地板,所以坐起来岔开双腿,学何泽的姿势自己抠穴,抠得手心手背满是淫水,顺着手腕流下来,滴滴答答积了一地。
过了好一会儿何泽才回来,端着存放录像带的纸箱,最上面还放了一面四四方方的镜子。宋清如直觉他肯定又想出了什么羞耻的新花样,脸上臊得发烫,蚌穴深处和阴蒂同时达到高潮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一如他在人前穿戴整齐那般清纯。
何泽爱死了宋清如下体一片狼藉,那张漂亮到极致的脸仍旧清澈澄明的模样,时不时还会幻想将他肏到真正的精神崩溃,打破他这种纯真的模样,使宋清如蹙紧眉头,一边放声大哭一边露出被淫欲爬满的神色。他很少用后入姿势肏宋清如的原因之一便是如此。
须臾宋清如下体喷完了一波水,何泽一边把镜子平放在地板上,凑到他腿间,一边将剩余的录像带丢进壁炉里继续燃烧。他绕到宋清如身后,以小孩把尿的姿势将他抱起来,悬空在镜子上方:“你很少看自己的鲍鱼穴吗?别闭上眼睛,清如……你身上每一处都美不胜收,比任何人都好看,好好欣赏你自己……还有我进入你把你肏开的样子。”
何泽张开腿跪在镜子两侧,抱着宋清如的大腿腾不出手,只能宋清如透过镜子摸到他屁股底下的狰狞阳具,看着光溜溜颜色又粉皮肉又紧致的蚌穴入口,一点一点将龟头塞进去,再一寸一寸往深处吞,直到粗长的鸡巴整根没入,只剩两个饱涨的卵囊贴着屁股。
“啊……滴水了……”鸡巴在体内一动,宋清如就摇摇晃晃地无法保持平衡,赤裸的身体忍不住向前倾,趴到了镜子上,旋即出现一滴水渍,不必猜也知道是从哪儿溅出来的。
何泽家的装潢采用了欧式复古风,客厅上方是一盏造型繁琐的铁艺吊灯。他心思一动,望着那盏因为体积过大而有些低垂的灯,在宋清如耳边轻声说:“要不我在上头系根绳子,绑着你的手腕把你上半身吊起来?”
宋清如连忙摇头:“不……不要……你插深一点,我揽着你的脖子就……唔……不会乱晃了……啊哈……”
“好,这么深够不够?”何泽被他反手圈住了颈脖,镜子里倒映出来两具交缠的胴体,被顶得颠簸不已的那人浑身红扑扑的,拥有两种性别器官的下体被男人阴茎狠狠捅开,肉唇朝外翻出来一点,又紧接着被捅还原,粉色的肉洞吞吐翕合着,淫水四处飞溅,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动。
宋清如越看越觉得羞耻淫靡,他下面的两个穴口,一个贪婪地咬着何泽鸡巴不放,一个跟着收缩,淫水滑到肉眼处被吞咽着,也十分像在贪吃什么东西。
何泽猛力肏开他蚌穴,嘴巴在他肩颈处舔舐吮吸,印下一个个深红痕迹。宋清如表情终于有一丝松动,眉心间显出一个淡淡的川字,何泽感觉到他神色有些羞愤,强忍着不肯流露半分他正被肏得爽利满足。
“啊啊啊啊……不……不要掐那里……住手啊啊啊……”何泽顿了顿肏穴的动作,腾出一只手摸到宋清如外阴部,两根手指掰开阴唇找到里面的阴蒂,夹着那有点尖的肉迅速揉搓,时不时加上大拇指掐一下,又爽又疼的巨大快感直冲上脑,宋清如突然像被电打到脊背,整个人都猛地弹动了一下,摇着头拼命叫喊,神情有些痛苦又有些愉悦。
何泽如愿以偿地看到他在高潮中的旖旎神色,鸡巴被抽搐痉挛的内壁死死绞紧,亦忍不住一个大力冲刺,翘起的龟头撞到宫口敏感点,精液瞬间迸发。宋清如高潮未过就被持续射精,承受不住高潮被强制延长,呜咽一声,竟昏了过去。
“清如?”何泽将他搂在怀里,亲了亲他的侧脸,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既得意又有些心疼。下巴抵着宋清如软软的发顶,出神地看着不远处壁炉里还没熄灭的火,喃喃自语道:“你这个傻子,我费尽心思拆散你们,费尽心思争夺你,怎么可能亲手杀掉他?赔了我的命进去,现在谁在这儿抱着你呢?”
是陶宁的嫉妒心作祟,起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念头。出事那天,他原本假装跟室友吵了架,躲在小宾馆里想叫宋清如来陪陪他——陶宁准备了安眠药和炭,企图拉着宋清如一起丑陋的死去。
不巧那天何泽心血来潮,又想到宋清如参加朗诵比赛时穿过棉布长衫,一丝不苟的,像极了民国时期既迂腐又开放的斯文读书人。他便联系陶宁,让陶宁来他家一趟。陶宁却在电话里冷笑道:“何泽,我差一点就后悔了,你偏偏要来刺激我。”
何泽看过最近一次录的录像带最后一段,立即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毫不犹豫道:“你想死,我陪你。我们两人的世界,宋清如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参与?”
然后便是类似胭脂扣的情节,何泽没有吞下安眠药,甚至在点燃木炭前他就离开了。沉睡中的陶宁原本应该平安无事的睡到天亮,没成想最后竟然还是死了。谁也不说清究竟是一场真正的意外发生了,还是陶宁自己一意孤行……
第9章 番外一 关于暗恋的那些事
我认识宋清如的时间,其实比他初次见到我的时间要早一点。犹记得我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处分,一气之下瞒着我父亲办了退学手续。可惜纸终究包不住火,不到一个月他和我母亲就发现了,不问缘由狠狠抽了我一顿马鞭,再往后替我想办法找了一所国内的普通大学继续念书。
我便是在办入学的时候,无意瞥到了系主任正在整理的表格,只一眼就被贴在右上角小小的一寸照所吸引。白净秀丽的面孔,额前留着细碎短发,若不是我偷看表格上的个人信息,得知照片的主人叫做宋清如,和我同一届的男生,我几乎以为这学生与玛丽一样是个“Tom Boy”一一再讽刺一点说,常常跟我打架的玛丽都比那姓宋的要粗犷几分。
漂亮且瘦弱,宛如斑斓的肥皂泡一般易戳破的男生,竟然是我未来朝夕相处的同班同学。我签好材料,抱着建筑设计相关的书籍穿过宿舍逼仄狭长的走廊,随口吐掉咀嚼了很久的口香糖,暗忖道,宋清如念得下去这么辛苦这么劳累的专业吗?他明明更适合去隔壁文学院,动动笔杆子,写点伤春悲伤的酸诗;或者勾了脸,翘着兰花指,扭扭捏捏地在戏台上扮杜丽娘。
那时节,我心里头总惦记这个名字,这一张脸。洗澡搓着自己下身,摸到那根又粗又长的鸡巴,会想宋清如也长了一根,但肯定是和他本人一样秀气细瘦的废物;去食堂打饭望着拥挤的人群,刻意寻找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的身影,向同伴嘲笑他被溅一身油腻汤汁也不敢吭声的懦弱;甚至上课躲斜角里,窥视着总坐在前排认真听讲的他,速写本上画满他一脸疑惑的蠢样。
宋清如这人内向且自卑,好比遇到敌害时就气鼓鼓的河豚,除了瞪着眼吓唬人,什么攻击措施都不敢做,怯懦的真不叫我失望。
一贯和他形影不离的陶宁则截然不同,圆脸圆眼睛,细胳膊细腿;却阳光活泼,拥有一身蓬勃的少年气。每回宋清如被同学取笑,陶宁敢挥拳头打断那人的鼻梁骨,并威胁他不许说出去,否则下一拳将落在他的太阳穴上。
我第一眼看到陶宁就发现他虽然有着类似于宋清如般软弱好欺的外表,深埋在皮囊下的内心却跟我是一路人。一头真正的羊,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居然会成为最好的朋友。这难以言喻的关系令我不禁想起我父亲养过的两只蜘蛛,一只是利智火玫瑰,一只黑脚蚂蚁。前者艳丽温顺,适应能力强,在荒漠中都可顺利存活;后者善于伪装,与独来独往的其他品种相比,它算得上十分热爱群居生活,所以总爱黏着火玫瑰。我父亲闲暇时拿它们打发时间,喂养得颇不错,两者亦相安无事,常常在玻璃樽里爬来爬去,互相嬉戏。
有一段时间,我父亲去了巴西,得了新宠,回来时便将它们遗忘干净了。由于平日里是我父亲亲手照顾,家里的佣人不敢靠近玻璃樽,那两只蜘蛛饿得发狂,又无法爬出去捕食,虚伪的黑脚蚂蚁为了生存,攻击了相依为命的利智火玫瑰,把它吞吃入腹,连半个脑袋都没剩下。
陶宁给我的感觉就像那只黑脚蚂蚁。我清楚知道他很喜欢我,但他这样的同类实在难以捕获我的好感,我宁愿整日对着宋清如,也懒得与他独处一分钟。